夜雨｜张华：草原的味道

草原的味道

文/张华

草原有味道吗？当然有。去年夏天去内蒙古辉腾锡勒大草原，当我们驾驶的小车驶近草原的那一瞬间，马、牛、羊的各种混合气味扑鼻而来。辉腾锡勒大草原一位牧民老刘对我说，这种味道对于他们来说，就是最亲切的家的味道。马也是有灵性的，要不咋会有“老马识途”一说呢！老刘还说外面只要有好吃的，马可以几天几夜不回家，家里有好吃的，马撵都撵不出去。看来“鸟为食亡”，放在马、牛、羊身上也是合适的。

离我们下榻的蒙古包不远处就拴着一大群马，这些马是专供游客骑乘的。那马拴着的时候就要排泄，马的一泡尿，在我看来可以把土堆冲垮，因为马排便的时间太长了。我还看到成群结队的牛，悠哉游哉在草原的凹处游荡，有的卧着，像一尊神；有的互相舔着，母子情深嘛！有的在食草，慢慢地移动着四只牛蹄，当然有的还在排泄。在辉腾锡勒大草原，能够闻到这样的牛粪马粪味，这才是草原原始真正的味道。

草原其实还有青草的味道、蒙古包的味道、湖泊的味道等等。老刘牵着马绳一路走一路与我聊天，说着说着，草原上居然下起了雨，雨水不大，淅淅沥沥的。骑在马上的我们，这时在草原上慢步前行，风吹得呜啦呜啦响，雨点打在脸上，冷得我们直打哆嗦，感觉手和脚都冻僵了。这可是七月呀！

老刘说，草原上的气候就是这样，夜晚睡觉还得盖被子，不然冷得够呛。他还说，已经有好几个月没下雨了，他们这个村完全是靠天吃饭，雨水充足时，人畜就好，地里庄稼收成也好，否则就相反。

如今老刘加入到旅游服务团队，用自己家养的马供游客骑，也能补贴家用，找一个钱是一个钱。快六十岁的老刘还回忆起儿时的往事，他说小时候，他们村子附近有好几个湖泊。夏天的时候，他常和村里的小伙伴一起放牛，一起在湖泊里游泳、戏水，玩得好开心。

说着，老刘还用手指给我看，说那里以前就是湖泊。骑在马上的我扭头看去，果然那里呈椭圆形，比其它地方要低凹一些，湖底都长满了绿绿的青草。老刘说当地政府正在努力治理环境，要让这片土地一天天更美，牧民的生活也一定会一天天更好。

我在心里默默祈祷，愿辉腾锡勒大草原风调雨顺，祝愿老刘一家幸福安康，愿草原的味道一直浓郁且绵延下去！

（作者单位：重庆市老年大学）

责 编  钟   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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策 划  胡万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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