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年的路 文/黄永红 下班路上,我会经过一个小学和一个幼儿园。小学外面的坝子上总是有许多家长或坐或站,等待着孩子放学。学校附近的临时停车点,依次停满了各种品牌的小轿车。学校外面的商铺将袋装零食、烤串、烤肠、钵仔糕等摆出来,食物散发出的香味勾起了孩子们的食欲。 看到这样的情景,我总会想起自己上小学第一天回家的情景。内向的我,在开学第一天并没有交到朋友。放学了,却忘了回家的路。站在小路的路口,我望着面前看不到终点的下山小路,迟迟不敢迈开脚。在我左右为难时,一个有些面熟的高年级姐姐出现,她带着我走了一段路,直到她到家。 我跟姐姐的家长说:“xxx是我爷爷。”那时,我们都属于渠口村这个生产大队,家长们几乎都互相认识。 “哦,渠口四队呀。那你沿着这条路下山,过桥,走到山湾那里再问人。”姐姐的家人为我指路。我沿着他们指的方向,一步步向前走去,最后终是自己回到家中。 后来,跟母亲说起这段往事。她说:“要是发生在现在,你肯定要吵你爷爷了。” 自我两岁以后,为了一家人的生计,父母将我交给爷爷奶奶抚养,一直在外务工。在小学开学第一天自己摸索着回家后,大多数时候,我总是一个人上学、放学。后来,慢热的我陆陆续续与班上同学做朋友,偶尔也和他们一起回家。路上,有一条石头与泥土铺就的公路,紧接着就是一座石桥,我们都叫它渠口大桥。桥下是浦里河,河边常有白鹭在树梢上嬉戏、掠过河面捕鱼。石桥两旁没有护栏,仅有修砌的筷子长度的石墩权当做护栏。拉粮食的车经过后,泄漏了些许种子,在石桥上生根发芽,有时还会开些小花。 过桥后,往左就是三队。公路两旁大多为相对平坦的田地。继续往前逐渐变成右边靠山为住宅,左边靠河边为田地。田地没有空闲期,油菜籽、玉米、红薯、水稻、土豆……一年四季种着不同的农作物。 三队五队交界处的山脚下,还有一个煤厂。三年级后,我交的一个朋友就住里面的家属区。有时我和另外一个同学先到她家看会儿动画片,直至天快黑了再晃悠着走回家。 如今石桥已不复存在,山间的小路没人经过、无人清理,终是重回大自然的怀抱。我上学放学的路,皆已消失在历史长河中。 (作者单位:重钢集团新闻中心) 责 编 钟 斌 主 编 陈广庆 策 划 胡万俊 重庆晚报夜雨版面赏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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