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雨｜殷众：我的快乐像山楂鸟

我的快乐像山楂鸟

文/殷众

山楂鸟，是我很喜欢的一种鸟。我喜欢的原因，一是这鸟很漂亮好看，二是它喳喳的叫声。我曾把它当作喳喳报喜的喜鹊。

第一次看见山楂鸟，是那年我回乡下老家。当我快到村子口时，突然几只我从没看见过的鸟，从头顶滑翔飞过。它们体型很大，尾巴很细长，甚至可以说比身体都还要长很多。我当时相当兴奋好奇，以为是喜鹊，在我们老家是好多年都没看见喜鹊了。后来我问了山里的老人，他们说不是喜鹊，是山楂鸟。那是我第一次知道这种鸟。孤陋寡闻的我，惊奇地对自己说：“这世界上，以前我只声情并茂唱过《山楂树》那首歌；只听说过山楂树、山楂花、山楂果、山楂片……可从来没有听说过，竟然还有山楂鸟。”山里人还对我说，山楂鸟它们喜欢成群滑翔飞，喜欢喳喳地像喜鹊样喳闹，山里人都叫它们山闹子，或者喳闹客。有些地方的人叫它们长尾鹊、花尾鹊。

后来，山楂鸟越来越多，在我们城里，比如街道呀，公园呀，学校呀……以及我们老县城的三洞沟等地方，随时随地都能看见。于是我也就越来越熟悉，越来越喜欢，越来越爱它们了。

深冬的一天，我又到三洞沟闲逛。当我在山坡林间小路上走着的时候，几只山楂鸟突然停落在我头顶的树上，它们不害怕我，反而很亲密、很贴近地靠向我。我们相互对望，凝视，更是相互理解。我对它们说你们下来，它们好像对我说你上来；我对它们微笑，它们好像也在对我微笑呢！夸张一点说，就在我们这几乎零距离之间，我很认真仔细看清楚了它们。

只见它们从头到尾长约70厘米。头黑，脸黑，颈子黑，眼睛也黑，像鼓起两粒黑豆，或者像黑珍珠似的。顶冠却是白的，嘴猩红，脚红色，爪红色，腹部白色。尾楔形，二指来宽，长长拖着，不匀称，不成比例，比身子几乎要长一倍多。时而两三只一起，并排站在一根枝丫上，时而分开，扇动几下花白翅膀，跳飞到另外一根枝丫上。时而安静得像一个文雅矜持的闺秀，时而又像一个耐不住寂寞约束不住自己的孩子。喳喳，喳喳，不停地高声叫唱着……好不快乐！它们快乐，我也快乐，我快乐，它们肯定会更快乐。

回到家里，莫名地想到那些山楂鸟，我很是羡慕它们。羡慕它们自由自在，无忧无虑，像闲云，清风一样。我在一首分行的文字里写道：“下辈子转世，希望自己是一朵闲云，一丝清风。退一万步说，如果实在不行，那么，就成为一只鸟儿吧！一只山楂鸟那样的鸟儿。”

那天晚上，我做了一个美好的梦，梦见一棵开满白花的山楂树，树上有很多快乐地高声叫着的山楂鸟。我伫立树下，一边凝视着远方，一边唱着俄罗斯经典歌曲《山楂树》：“当那嘹亮的汽笛声，刚刚停息，我就沿着小路向树下走去。轻风吹拂不停，在茂密的山楂树下……”

（作者单位：长寿川维中学）

责 编  钟   斌

主 编  陈广庆

策 划  胡万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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