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雨｜吴凤鸣：抓鼠记

抓鼠记

文/吴凤鸣

刚进办公室，就发现放桌上的奥利奥饼干没有了，包装袋掉在地上。“办公室有老鼠。”我心里做出第一反应。同事帮我拿来了一块粘鼠板，我拿着打开，粘鼠板上布满了粘胶，我用手碰了一下，黏黏的。“粘得住吗？老鼠那么聪明。”同事朝我“嘘”了一下，示意我不说话，她悄悄告诉我：“老鼠聪明得很，不能在这说要抓它，它听得懂。只要它上这个粘鼠板，一定能粘得住。”

第二天上班，我迫不及待地去看放置粘鼠板的地方，粘鼠板完好依旧，上面的饼干完好依旧，办公室没有任何一点异样。我失望地坐回办公桌前，它一定是听到昨天我和同事的谈话，没敢造次，不然它不会受得了奥利奥饼干的诱惑。

出去了一会儿，当我再次回到办公室，眼睛却不经意瞄到置于旁边的粘鼠板上，一团黑色的东西有点醒目。我定睛一看，呀，是老鼠，我居然真的抓住了它。我蹲下身去看清楚了，真是老鼠。应该是只半大的老鼠，比拳头略小，它的四只脚完全被粘胶粘住了，但身上的毛却干净顺滑。我看着它，它也转过头，两只圆溜溜黑黑的小眼睛目不转睛地看着我。

我看着它无助的样子，突然生出一些怜悯来。然而，老鼠是害虫，它传播疾病，糟蹋粮食，被人看到人人喊打。我们人类能不能告诉它或者给它另一种生存方式让它们活下去？显然不能。自然之道，重在尊重与遵守。老鼠偷食，被我们抓住终结其生命，或被猫抓住吃掉，都是一种合理的存在。

其实我并不太害怕老鼠。记得我上初三那会，每天晚上做作业到很晚。每当这时，我住的屋子顶上就会传来“唧唧唧唧”的声音，小脚跑动的声音。我知道那是老鼠，声音是从屋子顶上的小阁楼传来的，是老鼠们出来觅食了，他们在抢食或者是在嬉戏。听着这些声音，我不再臆想窗外的风声鹤唳、“鬼怪”纵横。这些声音，一直陪伴我度过那些夜深人静担惊受怕的日子。但老鼠终是老鼠，我无法向它表达感谢，我也不可能投食加以圈养。我仅愿它下辈子不再做老鼠，或投胎为一只猫或一只狗，成为世俗的宠物。

（作者单位：万盛经开区党工委宣传部）

责 编  钟   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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