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雨｜何武：守望乡愁

守望乡愁

文/何武

在一个暖暖的冬日周末，我们逃离水泥森林的喧嚣，让身心栖息在乡野的“花房子”。

花房子是清光绪年间胡贡爷修建的，房子山水图案，花草栩栩，滚龙腾飞。雨落青瓦，岁月无声。花房子在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后变成了村公所、村小学的驻地。当年所有的热闹和繁盛，匆匆间俱成往事。那斑驳的花房子氤氲着时光的幽香，尘封着乡村的记忆。花房子在一个失眠的夜里醒来了，要为后人留下文化的“胎记”，让后人永远能找到“回家的路”。

乡野寂静日依依，何处炊烟寄乡愁？

乡愁是村子里那条古老而温情的河流。河水淡定朴素地怀抱着村庄、乡野和人群。掬一捧河水的甘甜，岁月在河里，乡愁在心田。河流上的小桥已越走越宽，而桥上的少年已越走越远。那半月似的石拱桥上，行着一位撑油纸伞的幽怨女子，这是多么唯美的画面。欲用堵坝将悠悠乡愁在黄滩河拦截，乡愁喷薄而出形成的瀑布齐刷刷地奔向了天涯海角。

弯弯的河水，弯弯的忧伤，迷离的村庄。

村庄，曾经多少人流水般逃离而又怀念得绵绵不息，成了乡愁的安放之地。

经过连绵冬雨的洗刷，乡野恍若凋零了一世繁华。

那山坡地里留下的苞谷秆早已枯枝，遍坡的下田菊和白花草疑似雪花飘零，那山野里的野菊花也在寂寞里争当冬季里的金黄主角。他们在静默中传递着欣欣向荣的信息，在萧索里尽情释放出生命的禅意。荒野里花花草草这些小生命，愉悦了当时不明白什么叫平淡或苦涩的童年。蜜蜂无声地酸在草花里，岁月草率地收割着荒凉的乡愁。

近树苍苍，溪山深远，蔡家院子农家乐如袅袅炊烟飘在眼前。那清甜的老南瓜，那酸辣的魔芋豆腐，那劲道的麻辣鱼让人欲罢不能，小屋里弥漫着浓浓的乡愁竟源于那盘老咸菜……

白墙黑瓦乡愁色，小桥流水乡愁音。登上醉花亭，不是欣赏乡村野草闲花，而是寻望那来时的路。

（作者系中国散文学会会员）

主 编  陈广庆

策 划  胡万俊

重庆晚报夜雨版面赏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