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湾坝河水文/袁勇 一湾坝河水,清澈而深邃,蜿蜒在那片被历史风雨雕琢的大地上,静静地铺展,悠悠地流淌。它如同一位温婉的女子,低眉含笑,依琴瑟而弦歌,千年不绝,引人循入那灵动而静谧的诗画意境之中。 这条灵秀之川,始于金代漕河,形成于元代。史上又称阜通河,寓意“物质丰富,经济通达”,是元代第一条运粮河道。现承担着京城重要的行洪通道和河道景观之功能,成为岁月流转中一颗璀璨明珠。 我沿着逶迤的岸线,体验用脚丈量坝河那份恬然自若的乐趣。河水的低吟浅唱,伴着我从源头东北护城河出发,一路向东,步履轻盈地穿越香河园、太阳宫、将台、东坝、金盏等流域之地,到达终点北运河水系的温榆河。斗折蛇行40多华里,眼观却是百里画廊,每一步都让我赏心悦目。从高处俯视坝河,它宛若一条朝阳涌动的血脉,润泽一方沃土,滋养万千生灵,还孕育了厚重而灿烂的历史文化。 你可知道?古时通州的燃灯塔尖和朝阳门的顶门石等高。南来的漕船要从通州西进北京城,当时有一个叫郭守敬的元代水利专家,便设计修建了有名的千厮坝、西阳坝、郑村坝等“阜通七坝”,让漕船逆流而上,把不可能的事变成了可能。先民的奇思妙想与治水智慧,为古老的坝河注入了一抹闪光的科技元素。 遥想当年坝河,烟波浩渺,一派“帆影浮天际,波光碧水濛”的漕运繁忙景象:“岁运漕米,自冰开发运至河冻时止240天,日运粮4600余石,昼夜不息……”每当暮色四合,漕船载着一舱星斗归航,看似风淡云轻,却饱含了长达229年之久的漕运艰辛与壮举,也赋予了这条以开凿河道弃土而筑就的“坝河”流传千年。 坝河,兴于漕运,衰与现代,靓于今朝。 曾经,坝河自明代改由通惠河漕运,到了清后期被逐渐废弃,热闹不再,遗址成为记忆。新中国成立后,几次整治,也未能焕发生机。我多次路过坝河,眼见流域内苇塘窑坑甚多、河道淤泥垃圾满满,夏天掩鼻而过、雨季泛滥成灾……彼时的我,大有独对斜阳忆往昔的沉思与叹息! 而今,我亲历见证了坝河之复兴。随着“绿水青山就是金山银山”理念的深入践行,以河道治理提升,带动城市更新。君不见:亮马河支流国际风情水岸、酒仙桥至郎园时尚活力水岸、第四使馆区生态自然水岸等相继亮相。形成了色彩鲜明的绿带、水带、花带,难怪人们都直呼“坝河换了人间”! 清清河水,从北岗子橡胶坝奔腾而下,溅起层层浪花,闪烁着银色般的光芒。忽有一群白鹭掠过水面,雪翅扇开氤氲的水汽,河水顿时生动了起来。 我傍河而栖,闲暇中漫步在那弯弯曲曲的通幽小径上,掠过身旁的,一半是青绿、一半是琉璃,目力所及都是风景。 晨雾未散时,坝河己漾开半幅青釉,几尾鱼儿跃出水面,把流动的时光搅成流金碎玉。垂柳丝丝探入水中,蘸着饱满的粼粼波光,书写着一往情深的诗行;还有那白杨、海棠、波斯菊、桃花……坝河之畔,多姿多彩,又增添了几分野趣与温馨,让人们春夏赏花秋观叶。 悠悠坝河,每一次走进你,不仅是对你前生今世的一次深情回望,更是在拥抱“亲水、乐水”的美好生活。无论春夏与秋冬,你永远都是我心中那一抹最灿烂的风景线。 (作者系重庆散文学会副会长) 主 编 陈广庆 策 划 胡万俊 重庆晚报夜雨版面赏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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