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住他诗的“隔壁” 文/草可 最近看了董丽娜在中传毕业典礼上的发言,深受鼓舞和感动。原来眼睛并不是我们认识世界的唯一途径。原来一个内心有光的人,都是用“心”在认识世界。原来不甘于被命运安排的人,可以这样闪闪发光。站在台上的她,从容淡定,用心吐字,用爱归音。她侃侃而谈、她谦逊优雅、她不言放弃、她孜孜以求。短短七分多钟,让我们对这位盲人硕士毕业生肃然起敬,原来她就是我们中国版的海伦·凯勒。 于是我想起了海伦·凯勒的《假如给我三天光明》、史铁生的《我与地坛》、余秀华的《月光落在左手上》,由此又想起了我们梁平区作协会员廖俊的《廖俊的诗》。他们都是身残志坚,不甘平庸,心中有梦的作家、诗人、文学爱好者,都是值得尊敬的人。 所谓的平凡是你遇见的并非平凡,所谓的平庸是发现身边的人并非平庸。关于我所熟悉的廖俊,一个从小患有小儿麻痹症留下后遗症,走路歪歪斜斜的男人,却有一颗重情、感性而细腻的心。关键他凭借自己多年的坚持不懈,成为了一名诗人。他活成了极少数,成为了自己的太阳,温暖又有力量。 文化程度并不高的他,在诗歌道路上,走了很多的弯路,吃了太多的苦头,遭到不少的闭门羹,但是他耐心勤奋、不厌其烦、不耻下问。在作协这个大家庭里,不断得到大家的帮扶、鼓励和支持,他用自己的行动回报社会和感恩生活。 这些年,他从不会写到慢慢练,从不会打字到渐渐适应智能手机,从不会电脑到后来熟练地编辑和排版。对他而言,每一步都举步维艰,然而每进步一点,又能像孩子般欣喜、满足、欢呼雀跃。 如果说爱好是灵魂的养料,是生活的调味品。那么诗歌便是廖俊一味排解忧虑的良药。他说:“人生在世,总要找到一件自己喜欢的事,让平淡无趣的日子,行云流水。”于是,诗歌成了他的寄托他的灵魂他的爱情他的命。 记得今年五月,四川《南方诗歌》的编辑胡老师找我约组诗。由于内心诚惶诚恐,便事先去了解了《南方诗歌》以往推送的诗歌,发现质量较高,表示很有压力。后来在胡老师的鼓励下,我挑选了一组诗《檐下雨丝欢腾起来》,同时联系廖俊,让他一并发几首近作《梅花雨》一起组稿。结果没过多久,我们的组诗都被选至《南方诗歌》公众号了。后来廖俊的《梅花雨》更有幸选到《南方诗歌》的刊物上刊用。 当我打开那本诗意地、丰富地、厚重地、承载梁平作协自新中国建立70多年以来,集结众多作家心血的《梁平当代文学作品选》,心中无比的感动和自豪。感动在798的书页中,包括小说、新诗、散文、评论、旧体诗词、剧本等所有的作品。自豪自己的拙作也有幸入选其中。 同为梁平作协诗歌爱好者,当我翻到现代新诗卷时,发现自己与廖俊的诗,就在一页之隔。当我学诗12年以后,发现自己仍然是诗歌的一名门外汉。我们之间隔着的这一页,似乎隔着千山万水。请看廖俊原载于《扬子江》诗刊2020年第1期的《祖父》一诗: 我与祖父同床三十余年 何时离开人世我全然不知 只记得那清晨雾很大 …… 祖父七兄妹中,他排行老大 童年于瞿家寨读过私塾 穷人的孩子早当家 他在贫寒中学会了任劳任怨 …… 时光穿梭 凉风垭升起的月 还在圆与亏之间游走 古道旁的风 吹起了那段苍凉 诗中的叙事,让读者产生疼痛与灼伤。祖父是穷人的孩子早当家,在贫寒中学会了任劳任怨。那些历历在目的现实,是祖父挑起的饥寒以及用脚印丈量的苦涩,却像时光穿梭一般。虽然悲伤,但最后凉风垭升起的月,在圆与亏之间游走,古道旁的风吹起的那段苍凉,填充了无限。让读者在孤寂中,感受意味深长。 廖俊的诗精炼、朴实、纯粹,富有感染力。对诗歌灵感的闪现捕捉到位,让读者在哲理的沉思中,不知不觉融入诗的语境,感受思想的涌动和情感的投入。诗作言近旨远,意蕴丰厚,能用独特的视觉窥视万物的流逝,让读者在无意中真正感受其深远。 近几年,廖俊的诗歌不再局限于曾经的爱情、梦中的九妹、早春的思念,更不再是那个多愁善感的情歌王子,而是大气磅礴的主旋律,悲悯情怀于家国情怀于一体的大思想和大格局。作为一名身体残疾的诗人,他从雪原到绿洲,用自己喜欢的方式怒放生命,生生不息又孜孜不倦,成为我们的骄傲。 (作者系重庆市作协会员) 责 编 钟 斌 主 编 陈广庆 策 划 胡万俊 重庆晚报夜雨版面赏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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