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雨｜李华：南坪坝的歌声

南坪坝的歌声

文/李华

  “刚子，你骗人。”看着家门口的草甸子，月月说：“说好的去大草原度蜜月，去看蓝蓝的天空，清清的湖水，绿色的草原，奔腾的烈马……你说的，比腾格尔唱的还要美。”

  月月和刚子是在大学认识的。刚子老家在乡下，但是刚子学习很刻苦，读书那会儿老师喜欢，工作了老板赏识。刚子总喜欢写一些浪漫的文字，刚子的笔下，草甸很美，那草场上的月色更美。月月就鲜活地伫立在刚子的夜色草原上，若隐若现、仙女般飘逸。月月常问：“什么时候你带我去看那美丽的大草原？”

  刚子叫月月耐心一些，等。等他们大学毕业了，工作稳定了，房子买了，车子买了。月月觉得刚子好现实哟。可是，刚子的现实感让月月很受用。就像刚子的许诺让月月很向往一样，在月月需要的每一个瞬间，刚子就会及时出现，送达温暖，分担重担。月月觉得刚子可靠、踏实。

  两人一起挣钱，买了车，买了房，之后谈婚论嫁自然就摆上了议事日程。刚子也许诺了月月美丽的草原之旅。

  可是，可是，刚子仅仅是把月月带到了老家江心岛上的草坪坝子。月月知道刚子的老家南坪坝，就是长江上的一个江心岛。

  读书那几年，说起南坪坝，刚子是很自卑的。因为，岛上荒草丛生，粮食都长不出来。年年水灾，江水泛滥，就啥也没了。当地的百姓不敢在岛上种植庄稼，唯一有点用的就是水草肥美，喂牛是极好的。江心岛的夜色很孤独，孤零零飘在大江之上，凝望着对岸的山城和背后的江岸，很是无奈。

  什么时候江心岛热闹起来的，谁也说不清楚。似乎就是几年的工夫，或者就是那么不经意的一次踏青，几个不谙世事的青年，背着行囊徒步来到这里露营。他们看到了漫天的星空，看到了流萤，看到了阳光下的草坪，看到了草坪中的花朵……于是，就有人开着车来，骑着铁骑来，背着行囊来，带着帐篷来，还有的骑着骏马，驰骋在草甸上……

  心底里疙疙瘩瘩的月月，架不住刚子“连哄带骗”，来到了南坪坝。

  莎草细茫茫，刚子揽着月月，做了“马上新娘”，驰骋绿色的江心岛上，听大江吟唱，长歌几行，耳畔回响。共一生情绵，山高水长。一排烧烤，烤出烟火袅袅。椒盐麻辣，全是生活的味道。篝火熊熊，噼里啪啦出一个一个的火花。

  江心夜色里，月月依偎在刚子身旁，看流萤闪烁，听江水潺潺，宁静而安详。月月搂紧了刚子说：我就爱南坪坝的大草甸。像江水那么长、像心地那么宽。

  “蓝蓝的天空，清清的湖水，绿色的草原……”刚子和月月，和着江水清风，哼唱起来。

（作者单位：巴南区麻柳嘴镇文联）

责 编  钟   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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