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寻城记 | 神秘的巴人图语 手心纹是何含义?

2023-11-27 14:14 |来源:重庆晚报 |分享到微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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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了解一个城市,最好的地方大概就是博物馆。那你想了解重庆的前世吗?或许,巴人博物馆就值得大家一探。

11月22日,重庆晚报记者走进位于九龙坡区的巴人博物馆,寻找重庆地域文化的根脉。

追溯巴人起源

当天下午到达巴人博物馆,里面的工作人员说没有解说,但不少馆藏品有介绍,扫描二维码就可以看到或者听到。

于是,记者在博物馆一楼和二楼自由活动。在博物馆一楼,记者首先看到的就是关于廪君的介绍。

博物馆中介绍廪君故事的书籍


展品引用了《后汉书·巴郡南郡蛮传》,书中记载:“巴郡南郡蛮,本有五姓:巴氏、樊氏、瞫氏、相氏、郑氏,皆出于武落钟离山。其山有赤、黑二穴,巴氏之子生于赤穴,四姓之子皆生黑穴。未有君长,俱事鬼神。乃共掷剑于石穴,约能中者,奉以为君。巴氏子务相乃独中之,众皆叹。又令各乘土船,约能浮者,当以为君。余姓皆沉,唯务相独浮。因共立之,是为廪君……”这段大意是说,巴郡有五个家族的后人相约,掷剑和划船赢的人就是王。巴氏的孩子务相赢了,就成为王——廪君。据悉,巴王族源出廪君,这个观点认同的也比较多。而廪君的先祖,出自巫(地名)诞(族名)。

其实,巴人的起源,还有很多种:

①太皞之后

《山海经·海内经》记载:“西南有巴国。大(太)皞(葜)生咸鸟,咸鸟生乘釐(厘),乘釐(厘)生后照,后照是始为巴人。”太皞是上古东方和中原地区传说中的人物,“大(太)皞氏以龙纪,故为龙师而龙名。”杜预注曰:“太皞,伏牺氏,风姓之祖也。有龙瑞,故以龙名官。”这段大意是说,西南有巴国,大(太)皞的曾孙后照,就是巴人的先祖。

②黄帝之后

《华阳国志·巴志》记载:“《洛书》曰:人皇始出,继地皇之后,兄弟九人分理九州,为九囿,人皇居中州,制八辅。华阳之壤,梁岷之域,是其一囿,囿中之国则巴、蜀矣。”这段大意是说:人皇(黄帝)有兄弟九个,分别管理九州,划了九个范围,其中一范围,就包括巴国和蜀国。

③大禹儿子的臣子孟涂之后

《山海经·海内南经》记载:“夏后启之臣曰孟涂,是司神于巴,人请讼于孟涂之所,其衣有血者乃执之,是请生。居山上,在丹山西。丹山在丹阳南,丹阳居属也。”这段大意是说,大禹的儿子启,是夏的开国之君,有臣子叫孟涂,负责管理“巴”地……

神秘的巴蜀图语

在博物馆中,最能让观众驻足欣赏的,当属神秘的巴人青铜器。

为何加“神秘”两字?部分原因可能是在巴人使用的铜兵器和铜印章、铜乐器等器物上,有尚未破解的纹饰符号。据统计,现发现有“巴蜀图语”272种,大致分人形、动物形、植物形、器物形、建筑形等大类。200多种符号中,出现频率最多的,就是巴人的图腾——白虎的形象符号,比较常见的纹样有鸟纹、手心纹、蛇纹等。有学者认为,这些就是巴人的文字。也有人认为,那是巴人的图腾、族徽……

巴国使用的兵器独具特点,一起来欣赏它们吧。

①战国手心纹蝉纹青铜矛

巴人参加了周武王伐纣的牧野之战(约公元前1046年),史载“巴师勇锐,歌舞以凌殷人”。据《尚书·牧誓》记载,周武王灭商之前,曾向战士们发布檄文:台下的将士们将手中的戈或者矛插在地上(“称尔戈”、“立尔矛”)听从号令。当年的巴人使用的武备——矛,大概就是这个款式。

目前,已发现之最早的铜矛出土于湖北黄陂盘龙城商代遗址,矛体如柳叶,称柳叶式矛。

②战国青铜钺

钺是古代用于砍杀的长柄兵器或刑具,亦作为贵族的权利象征。该钺呈圆弧状,腰部内收,需要与长柄组装后使用。

这种舌形(烟荷包形)铜钺,往往与剑、戈、矛等兵器放置在一起,是巴国将士的随葬品,应该是当时的主人极喜爱之物。青铜钺也是巴蜀青铜兵器中的代表性器物。

“巴蜀符号”中最常见的是“王”字,“王”字原来是象征王权的钺斧的图形,一般“王”字,或当释为部族酋长。这件古铜钺,使用者应该就是“王”(部落酋长)。

③战国手心纹柳叶形青铜剑

它没有剑格、没有剑首,整体形似柳叶,所以巴文化研究者给它取了一个形象的名字:柳叶形古铜剑。铜剑柄极短,需要加装木柄才能手握,小孔就是方便绳子缠绑木柄。

据悉,九龙坡区冬笋坝当年出土的铜剑,上面还有加刻的“中”字,另一铜剑有“虎纹”,旁边还加刻了“王目”两字,也许是表示“酋王目夷”。虎,有角的称为“开明兽”,周初译写为“麒麟”,后来又称为“白虎”。虎纹好推测含义,手心纹则一直有争议:有的猜是制作剑的人发誓——这个剑要是不锋利就砍我的手;有的猜是对着天上的星星,祈祷此战成功;有的猜是和部队细化有关,比如左将军右将军的部队使用的就可能不同,有虎图腾、鸟图腾、鱼图腾、舟图腾等,这个是部落中“舟图腾”的族徽;有的猜是和纳西族的东巴象形字一样,是吉语……

手心纹有何寓意?

博物馆中介绍的手心纹符号图解


记者咨询了铸剑师雷雨老师:

青铜器是铸造出来的,它不像后世使用的铁制兵器,后世的兵器是锻造出来的,剑本身会有花纹。一般青铜器是没得花纹的。

那种手心纹,它极大概率:要么是图腾,要么就是一种特定的装饰的手法。

不知道考古学家是怎么认为的,但从制作兵器的人的角度来做的话,除非它是用来祭天或者祭祀的礼器,正常使用的兵器,绝无可能有人去铸花纹。

像楚国的王族,他们很多使用的剑上,你以为那些精美的纹饰上只是装饰的花纹,但其实都是铭文,是字,有的是王族的名或者字,有的是剑的名字。古代文字有很多种篆体,龙书和鸟篆,普通人看起来就像花纹,其实是字。

在古代,兵器一般是不能够随便买卖的,特别是你如果作为御用工匠的身份。你一旦卖,那可能是要被杀头或者要灭九族的。

所以从铸剑师的身份看,我更倾向于那上面是文字,有特殊含义。


重庆晚报-厢遇记者:杨雪

编辑:蔡静

校审:罗再芳

总值班:杨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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