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雨｜余璟：祈盼春天的日子

祈盼春天的日子

文/余璟

“沙沙沙”，那是庭院里的乌桕树抖落最后一片红叶的声音。“呼呼呼”，那是冬夜的寒风刮过玻璃窗的轻轻叹息。“汪汪汪”，远处传来几声狗子的鸣叫，穿过夜的寂寥。其实，这个冬夜是静静的，静得恰似凝固的音乐。

推开门窗，几缕灯光投映在中庭的草坪上，一棵高大的银杏树光秃秃地立在夜风中瑟瑟发抖，树下是一地金黄的落叶，如金子般铺满了大地的相思。旁边的两棵红枫还静静地挺着高傲的头，枝叶纷披，在橘黄的路灯下，婆娑起舞，宛如醉酒的贵妃，似乎在夜风中享受着这冬日的宁静。几棵红梅树静静屹立在草坪中央，秃树丫杈，铜枝铁干，尽显倜傥风流。平日里非常热闹的庭院，这时也突然娴静了下来，篮球场、羽毛球场、乒乓球台都空空如也，早已没有了活动的身影。

远处的天边，几颗寒星在闪烁，眨呀眨的，像瞌睡人的眼。半弯月亮挂在树梢上，寂寞冰清，悄然流淌着离人的泪痕。隐隐的轰鸣声从城市的边沿划过，天空中留下一串灵感的诗行，如梦幻般短暂而美丽。

大街上也很少人走动，即使有，也大都行色匆匆。他们或裹着棉衣，或套着围巾，或顶着鸭舌帽，直奔目标而去。这时，最热闹要数火锅馆，山城大街小巷到处都是，每一家都坐得满满当当，到处热气腾腾、满屋生香，或会友，或家聚，或答谢，或招待远方的客人。有猜拳行令的，有翻牌数点的，有玩“石头剪布”的，大家一起品菜喝酒、吹牛聊天，玩得不亦乐乎。这时，各大商场里也很热闹，大家人来人往，熙熙攘攘，或大包小包的购物，或成群结队的打望，或成双成对的休闲，似乎要把一天的疲惫给彻底稀释掉。

这时，健身房里也热火朝天，或跑步，或顶杠，或举铁，或俯撑，让运动挥洒汗水，让青春闪耀光芒，处处热情似火，为生命储备健康的能量。

诗人雪莱说过，冬天到了，春天还会远吗？由此，我似乎看到了即将到来的又一个万物勃发的春天。

（作者系渝北区作协副主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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