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雨｜吴天胜：带着老妈去旅行

带着老妈去旅行

文/吴天胜

前几日，战友老罗的朋友圈显示，他去了云南、贵州等地。先前，我只是浏览到了信息，因相距甚远，并未多想。

一日晚上，垫江的战友打电话来说，老罗到了垫江，邀我去耍。一来我的工作有要求，不能随便离开工作地；二来又太晚了，不便前去。我便邀请老罗到梁平来。

第二天下午，战友们到了梁平，我让他们提前去了酒店休息。下班后，我赶去酒店。分别十几年的战友，见面自是亲热。那时，我还发现靠墙位置安静地坐着一老太太，慈祥地看着我们。老罗介绍，这是他母亲。

吃饭时，免不了喝酒。我因为工作原因，没喝，但我请了一个朋友来陪酒。朋友善劝酒，倒酒时，礼貌性地问了问老太太是否也喝点白酒？没想到老太太说可以，我征求老罗的意见，他也说可以，只是少倒点。

初时，个别战友找理由准备不喝，见老太太也喝了，便不再推辞，纷纷递来酒杯。朋友将他们一人倒满一杯，准备给老太太倒满时，老罗说先倒半杯。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大家开始互相敬酒，彼此更加熟络。老罗是桌上的中心人物，他再一次给大家作了介绍。我总算搞清楚谁是谁，谁又是谁的家属。老罗没带家属，只是同母亲一路。

老罗继续介绍，他母亲今年86岁了，有轻微的小脑萎缩，记忆力不如以前。父亲在十多年前去世，兄弟姊妹都在外地工作。子女们怕老太太在老家孤单，便将她交给工作稍微轻闲一点的老罗赡养。春节后，老罗的儿子去昆明上大学，他便带着儿子和母亲一同自驾出游。

我忽然想起了“笼负母归”的故事：后汉时期，有一新丰人，名鲍出，天生魁伟，生性至孝。一天，一伙强盗把他母亲劫走。鲍出闻讯后，怒发冲冠，抄起刀不顾一切追去。沿途杀了十几个贼人，将母亲解救回家。后来战乱纷起，他侍奉母亲到南阳避难。贼乱平定，其母思归故乡。可路上跋山涉水，抬轿难行，鲍出思虑再三，编了一个竹笼，请母亲坐在笼中，将她背回家乡。

上了年纪的老人，会说普通话的比较少。因为老罗是广安人，大家便好奇，老太太在张家口生活了十几年，语言通吗？老罗说，如果在市区内没问题，那边的人差不多都能说普通话，老太太能听懂，买菜、聊天没问题。如果去到乡下，遇到说方言的，就听不懂了。

一杯酒后，大家续杯，又给老太太续上。老太太乐意接了，只是量要少些。这时，我们都感到老太太很和蔼，更亲切，像母亲，又像朋友，大家情绪更加高涨。

散席时，我提议，大家共同向老太太敬酒，祝她身体健康、寿比南山，还约定待她90、100岁时一齐给她拜寿。

（作者系中国散文学会会员）

责 编  钟   斌

主 编  陈广庆

策 划  胡万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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