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雨｜陈建素：夜阑卧听风吹雨

夜阑卧听风吹雨

文/陈建素

夜阑人静时，安卧于床上的我，久久未能入眠——静静聆听窗外，一直风雨大作……窗外那一片闹腾腾的风声雨声，仿佛也落在我的心上；让我的一颗心，始终无法平静……

我想到了有这样一些人，因为肩上承载着各种生活的重任或人生的使命，正日夜兼程，冒着风雨，行进于漫漫道路上。他们撑着雨伞打着手电，艰难地前行着。风，呼呼地刮着，携着雨袭击着他们的身体和心灵；寸步难行啊。稍不注意风向，伞面就会被一下吹得翻卷过去，冰凉的雨水，会趁势没头没脑地直灌而下，让他们猝不及防，让他们饱受肆虐。风雨吹散了星月，使天地陷入一片苍茫的黑暗。我担心，他们会因被风雨迷糊了眼睛，有失足掉进路边陷坑之危。我甚至想从床上一跃而起，然后夺门而出，冲向风雨大作的夜幕中，去迎接他们进屋来。奈何夜茫茫，有心无力啊。但，我还能默默祈祷上天：让风雨再小些，让黎明早些到来吧——

我想到了还会有一些动物，因为自己栖身的巢穴，遭到了风雨的破坏，正在仓皇无助地逃散，寻求新的避难所。可是，风太猛，雨太大，或有些弱小者，怕会不堪其扰，迷失于半途。我想到了那些暴露于风雨下的花草树木。风，发疯般地用力摇撼着它们；雨，无情地猛烈击打着它们。那些相对强大者，或还能努力支撑着自己，不折，不倒。那些相对脆弱者，或会被风吹折了腰甚至松动了根须，如何经受得了这风狂雨猛的严峻考验呢？

这场暴风雨，来得有些突然。猛然想起，客厅外阳台上，那几盆花树，该搬进屋来，暂避下风雨。我一个鲤鱼打挺，一下从床上起身。下了床，直奔那边外阳台。当我重新躺卧于温暖的被窝里，心潮犹起伏不息。千年前的陆游，“夜阑卧听风吹雨”之际，生发而出的是一份忧国忧民的爱国之情，而今，每每想到那些为了保护人民生命财产安全与暴雨洪峰顽强抗争的勇士，我更是激动落泪……

（作者系万州区作协会员）

责 编  钟   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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