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雨｜张华：阳台来了两只鸟

阳台来了两只鸟

文/张华

周日下午，雨过天晴。我来到阳台，紫红色的三角梅，在阳光中怒放。我发现在阳台的右边，一只小鸟卧在假山旁的杂草丛中，旁边还有一株枝繁叶茂的罗汉竹，竹叶羞答答地低垂着。花台这地方隐蔽，不注意看，鸟很难被发现。鸟露出左右转动的脑袋，瞪着一双圆溜溜的大眼睛。

我惊诧不已时，又有一只鸟，从旁边蹦出来，歪着脑袋，盯着我。呆萌的样儿，真的是好可爱。我从阳台退到客厅，怕惊扰到它们，又轻轻拉上窗帘。鸟咋会飞上二十层楼来呢？

我以为两只鸟只是飞累了，在我家阳台歇歇脚！哪知，周一下班回到家，发现两只鸟还在。卧着的那只鸟，突然站了起来，慢慢走出巢穴，扇了扇翅膀，在花台上遛弯。我惊奇地发现，窝里有一枚褐色的鸟蛋。原来这鸟是预产期到了，把我家花台，当成育儿房。

家里的音响不敢开，电视里的声音控制到最小，我走路轻手轻脚，怕惊扰小鸟孵化。

两只小鸟是啥鸟？查阅相关资料，我得知两只鸟是红隼，它的主要食物是鼠类、小型鸟类、小型两栖爬行类动物、昆虫等。

下班后，我去超市，买回鸡胸肉，切成细条，装入瓷盘，放在鸟窝附近。翌日，我看到盘里的肉嘎嘎，被两只小鸟一扫而光。

三十天后，六只幼鸟破壳而出，眼睛紧紧闭着、小小的脑袋歪歪的，全身上下是细细的、乳白色的绒毛，那样儿，可爱极了。我看到鸟爸、鸟妈外出觅食的频率，更高了。嗷嗷待哺的幼鸟，叽叽喳喳，伸出长长的脖子，左右摇晃，就是想要吃的。

有一次下班回家，发现阳台门没关，鸟儿居然跑进屋里，跳上餐桌，寻找吃的。把个房屋搞得一塌糊涂。鸟屎这里一处，那里一处到处都是，害得我打扫屋里卫生，整整花去一个小时。随着鸟儿慢慢长大，我投喂鸟儿食物的量，明显增多。

天下没有不散的筵席。傍晚，我下班回到家里，发现阳台上静悄悄的，没有了往日的喧哗与热闹，除了满地散落的羽毛，阳台上我一只鸟也没看见。我又将头伸出阳台外，上下左右焦急地张望，依然不见鸟的踪迹。我心里明白，它们飞走了，去寻找属于它们自己的世界。这时，我心里空落落的。

三个月后的一个周日下午，我与妻子在家里看电视，有东西突然降落在阳台上，我赶紧去看，发现鸟爸、鸟妈带着它们的三个宝贝孩子，在我家阳台上跳来跳去，它们瞪着圆溜溜的大眼睛，呆萌的样儿好可爱。

我与妻子高兴极了。心里想，难道它们还有什么东西放不下。是故土难离？还是与我们朝夕相处数月，那割舍不断的绵绵情意！

（作者单位：重庆市公安局沙坪坝区分局）

责 编  钟   斌

主 编  陈广庆

策 划  胡万俊

重庆晚报夜雨版面赏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