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一棵叶下珠 文/王景 办公室的窗台上,我水培了一颗叶下珠,朋友第一次看到它的时候,奇怪地问:“咦?含羞草?” 我说:“是叶下珠。” 朋友问:“奇珍异草?” 我说:“也不是,路边随手带回来的。” 朋友很不解:“随处可见的野草那你养它干嘛?” 我笑而不答。 叶下珠,因它的种子就长在叶片下,一颗颗圆滚滚的珠子整齐连排地挂着,因而得名叶下珠,又因在晚上它叶片会自然合上,于是又得名叶合草,因为它外面酷似含羞草,往往会被误认是含羞草。它在我们西南地区很常见,几乎不会有人把它移栽到室内观赏。即便它出现在了花盆、花园时,会嫌弃它影响栽培植物生长,抢阳光抢水分,也会是被铲除的对象。所以朋友会有疑问,我也是理解的。 但,我想告诉你们,叶下珠其实是一味草药,它有清热利尿、清肝明目的功效,还是治疗被青竹蛇咬伤的良药。眼睛不好的人,可用它来煮水洗眼睛,其明目效果很好,从前乡下的老人都会善待它。那时候耳边常响起老人们这样的声音:“这个是好东西,摘些回去煮水喝!”“快去拿背篼来,这个草割回来喂兔儿!” 我就记得小时候,邻家孩子患中耳炎,奶奶就漫山遍野为他寻过一个叫“水岸板”的植物,捣碎了用布包裹着敷在他耳朵边,效果非常好。 我是一个很难将“野草”二字轻飘飘说出口的人,比如更为常见的狗尾巴草,如果我告诉你那就是小米的祖先,你会觉得神奇吧,我们的先辈通过人工驯化它便种植出了今天的小米。所以,狗尾巴草的种子是可以吃的。 与植物相比,人类没有资格称自己是地球上的原住民。我们发明了除草剂,随着城市大规模开发,很多随地而生长顺风而立根的植物渐渐消失了。有些地方我们是回不去了,但在我们的心里,有些地方应该还在,我们应当继续保持着敬畏吧。 我的窗台上就水培着一棵叶下珠,我从不敢说它是野草,不只是它有着自己的价值和意义,也因为,有它在那儿,我觉得离童年很近,离故土很近。 (作者系璧山区作协会员) 责 编 钟 斌 主 编 陈广庆 策 划 胡万俊 重庆晚报夜雨版面赏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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