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归处是故乡文/秦拓夫我的故乡石柱土家族自治县位于渝东南,与湖北利川接壤,是一个土家、汉、苗族杂居的少数民族自治县,因一对酷似男女形体的天然石柱而得名。云梯天街的石阶上,留着背盐汉子的足迹;《太阳出来喜洋洋》的歌声里,带着泥土的气息和说不尽的乡愁。故乡的黄连闻名遐迩、“石柱红”辣椒红满天下。我的故乡,就像一颗明珠瑰宝藏于大山深处。 初夏,我回到故乡石柱县王场镇,穿行在现代文明与古老文明之间,细细搜寻和品味历史存留的记忆。场镇上有不少祠堂,如江家祠堂、彭家祠堂、王家祠堂,还有早年毁于大火的罗家祠堂和秦家祠堂。我小时候上小学的地方叫王家祠堂,是场镇上最大的一个祠堂,高大坚固的院墙,宽阔厚重的石门发出沉闷的声响。长廊上的木雕,戏台上的彩绘,曾让我驻足凝望。如今,这里成了现代化的校园,孩子们的笑声在鲜花与绿树之间回荡。变与不变都在时光中悄然流逝。 江家祠堂的石阶梯还在,石水井还在。我抚摸着那些被岁月磨圆的棱角,仿佛触摸到了逝去的时光。上世纪八十年代,我曾在这里工作。 老街上的供销社、米市街的老屋斑驳陈旧,如同风烛残年的老人静静地守候在那里。阳光透过木格的窗棂,在地上画出斑驳的图案。我想起小时候,这里人声鼎沸,叫卖声此起彼伏。如今,只剩下风吹屋檐的轻响,像一声声悠长的叹息。 行走在故乡的老场镇上,我举起相机,快门声里,我听见了时光流逝的声音。或许多年之后,随着场镇现代化建设的步步推进,我今天所留下的这些画面有可能成为这个老场镇永恒的记忆。 第二天,我回到我生活了十多年的村庄。路过秦家村背垭口,我看到那座建于上世纪六十年代的石拱渡桥依然横跨在那里,青石上的苔藓像是时光绣出的花纹。桃花大堰的水还在清清流淌,像一条银色的丝带,缠绕在群山之间,在我家乡享有“红旗渠”的美称。记得我到报社工作后,写的第一篇报道就是桃花大堰。如今,文字虽已泛黄,但渠水依旧清澈。 路上遇见乡亲,熟悉的乡音让我心头一热。我们站在路边说话,阳光洒在脸上,温暖而明亮。记忆中荒凉的山坡,如今已是满目苍翠。这变化既让我欣喜,又让我恍惚。 忽然接到电话,邀我去看双龙村的果园和方斗山的中蜂养殖示范基地。我决定前去看看这个在乡村振兴中焕发新生的村庄。 双龙村的柑橘园绵延数千亩,金黄的果实挂满枝头。村歌在山间回荡:“身居在幸福的双龙村上,勤劳的儿女们放声歌唱……”歌声里的青山环抱村庄,瓜果香飘山冈。这美景,像一幅画。 离开双龙村后,我们驱车来到方斗山半山腰的中蜂养殖示范基地。这是王场镇蛟鱼村精心打造的一个乡村振兴项目,地处方斗山山脉,海拔在三百米至一千一百多米范围。在镇党委、政府的支持帮助下,村委会坚持生态环保、长效发展的理念,结合蛟鱼村特殊的地理优势,总结提炼当地蜂农的养殖经验,因地制宜发展中蜂养殖。 据村支书冉孟华介绍,方斗山上具有无污染且蜜源丰富的自然优势,随着冬去春来,气温回暖,从春季到秋季,从山脚到山顶,各种植物逐次开花,中蜂可持续采蜜,为中蜂提供了丰富的蜜源。 蛟鱼村依托独特的生态、产业和区位优势,按照蜂文旅融合发展思路,建成以风景养眼、文化养心、美食养生、生活养情、运动养身、健康养老的甜蜜、康养乡村。蛟鱼村的人们,正在用智慧和勤劳,编织着乡村振兴的梦想,这些美好的愿景,正在这片土地上生根发芽。 离开蜂场时,群山洒满金色的夕晖。山风吹来,带着满山的蜂蜜香甜。忽然,山顶上传来歌声,洪亮而欢快,是我最熟悉的故乡那首传遍世界的经典民歌《太阳出来喜洋洋》: 只要我们罗儿 多勤快欧啷罗 不愁吃来啷啷扯、咣扯 不愁穿欧喽喽…… 歌声在山野里回荡,我明白:无论我走到哪里,心永远留在这里。因为这里是我的根,是我灵魂的归处。 (作者系重庆市作家协会会员) 主 编 陈广庆 策 划 胡万俊 重庆晚报夜雨版面赏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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