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雨|陈晓莉：颤动的绿

颤动的绿

文/陈晓莉

窗外一株翠竹吸引住我。

通透明亮的绿色，在微风中轻轻摇曳。那一枝枝向上攀延的新枝，娇嫩地依附在竹干上。

这让我想起了曾去过的宜宾竹海。茂密的竹林沿公路两旁矗立，让人赏心悦目。

去竹海前，有朋友说，那里有种负氧离子带来的舒适感。这里海拔没高原高，可竹子产出的氧气量大，一个平原盆地，有如此好的空气质量实属例外。

车驶进公园大门，所谓大门，是搭建的简易木栏，横挡在路中。从地形看，如果走路完全可以找到一条小径直驱而入，无需购票。

我们开车二十多分钟，才到达公园中心。一片湖水令人有跳下去游泳的冲动。湖水上倒映出翠竹的身影，波光粼粼中晃动，美不胜收。对于这一汪水，我无法用妥帖的词语去形容，觉得心灵受到一种撞击。贴近水时，恍惚湖中的翠竹身影向我移动，轻而慢，婀娜又温婉。

我们坐上船荡漾在湖面上，并没有用力划桨，任由小船随着风摆动，在湖中央轻盈荡漾。一只白鹭从空中扑下，在湖上点水捕鱼后又立即飞扬起来。湖水四周的翠竹紧紧依附，围绕整个湖边形成一排天然护栏。

翠竹与湖水天然合一，绿色是它俩的外衣，也是大自然的恩赐。

但我眼前的这株翠竹，与宜宾竹海的相比，没有壮阔的身姿，没有雄伟的气魄，纤细、瘦弱，可那向上的枝干和叶片，却能让我看到一种不屈的精神，不肯让步的闯劲。

我再细看这株竹，发现一根粗壮的树干横卧在上面，很是惊讶！因为树的枝干，将大片阳光遮挡，而从细微窄缝中投射出的阳光并不多。这样的生长环境，对于喜光的花类，就只长叶，而不结蕾，更不用说会开花。

对竹来说，常年的习性已经养成在潮湿，光弱的环境中驻扎。我很崇敬这些竹，渺小却又尊严地挺立，保持文静又清新高雅的举止。

忽然传来悦耳的鸟叫声，一只鸟飞了过来，轻盈停在翠竹上，翠竹的身躯颤动了一下，略微晃动，很快翠竹又抬起头向着阳光伸展。

曾经好几次，因为雨水的缘故，窗外沾满雨水的翠竹低下了头，有过挣扎和反抗，可身躯还是在雨水的重压下屈服。同事只得用刀，将低垂下的翠竹削去一半。

剩下一半的翠竹再次挺拔，削去的另一半从此留在土壤中，慢慢变为养料。养料成为翠竹的护身，滋润它更加茂密生长。

眼前的翠竹一直昂扬向上。竹也好，人也好，一直向上就是对生命的敬仰和尊重。在大千世界中，保持积极向上应该是我们的毕生追求。

成长是艰辛的，对于这棵翠竹，对于人类都如此。该经历的苦，要勇于承担和接受。而你和我，也要像这棵翠竹一样不断向上攀登，因为只有如此，才能接到更多的阳光雨露。

（作者系中国电力作家协会会员）

编 辑：杨雪

美 编：钟柳

校 审：张波

主 编：陈广庆

策 划：胡万俊

总值班：杨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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