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雨｜石子：写给母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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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给母亲 文/石子 磨 一条枯藤上的丝瓜络。 母亲被时间的铁臼磨得又薄了一层，又矮了一分。 我纳闷，为啥她的皱纹越磨越沟壑？眼神，越磨越迟钝？白发，越磨越木然？ 喊我乳名的声音，越磨越微弱。 我仿佛听见铁臼研磨的嚓嚓声，越来越细小，越来越幽深…… 母亲节 回家，把几缕白发的光芒储存起来，照亮远行的路。 抢两口袋唠叨，发酵成酒，陪伴自己的孤寂。 回家，在母亲满脸的褶皱里，做一条游鱼，跃出儿时的水声； 在她干涸的眼里，寻找往日的炊烟，淡去，直到虚无。 妈妈——，妈妈—— 让自己花香四溢的喊声，回旋在母亲越来越背的耳朵里；让自己的身影，植一根手杖，扶住母亲的风烛残年。 母亲节，我看见母亲弓起的脊梁，越来越像泥土里父亲隆起的那道背影。 拔河 母亲正在与乳腺癌拔河。 站在母亲一方的，有做手术的刘医生，还有他的助手与护士，当然还有手术刀、麻醉剂，甚至手术室明亮的灯光，温暖的空气。对了，还有我这一首小诗。 曾经哺育过我们的乳房，那生命的源泉，被癌细胞蚕食。 母亲铆足劲，背负生命的纤绳，与癌症抗衡。 母亲咬紧牙关，忍住撕心裂肺的痛，把黑白无常赶走。 迷迷糊糊中，母亲呼喊着谁的名字？谁在和她一起加油，从乳腺癌手中争抢那朵生命的菊。 （作者单位：璧山区委党校） 责 编 钟 斌 主 编 陈广庆 策 划 胡万俊 重庆晚报夜雨版面赏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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