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雨｜冷月：快乐老家

快乐老家

文/冷月

“跟我走吧，天亮就出发，梦已经醒来，心不会害怕。有一个地方，那是快乐老家，它近在心灵，却远在天涯……”偶然听到这首老歌，欢快的曲调把我带进老家那一片绿色的田间小路上。老家，是我的祖辈们世代生息的地方，是生我养我的故土，是我儿时的乐园。

记忆中的老家早已悄然改变面貌。泥泞的小路消失了，水泥路宽敞而干净。从前那些阡陌纵横的田野，一年四季不断变换着景致：春天里秧苗拔节，可以听见它们欢乐的笑语；夏天里一片葱茏，玉米挺着腰杆比赛谁背的“娃娃”更壮实；秋天，金色的稻浪在追逐嬉戏；冬天，屯满水的田野像一块块明晃晃的玻璃。

变化最大的还有那些老房子，而今，它们的主人去了哪里？它们的小主人大多都在城里的钢筋水泥里蜗居着，进进出出，家家户户的防盗门都关得紧紧的。还有一部分房子变身成小洋楼，高墙大院，黄墙红瓦，有的还修着亭台楼阁，气派壮观。院子里平时也没有什么声响，仿佛一切都在冬眠。一两位白发老人，陪着一条老狗，守着日出日落，度他们最后的黄昏。只有到了过年时，院子里才一片欢腾。暖融融的阳光洒满院子，小汽车摆在院子里，桌子椅子摆在院子里，欢声笑语，喝酒猜拳，连院边的老树也笑眯了眼睛。

我老家的房子已经变成了一块菜地，老邻居种着一畦菠菜、一畦蒜苗、一畦青菜。早已看不出原来房子的样子。可是我每次走到那里，眼前还是浮现出一座白墙灰瓦的土屋，黄昏时冒出缕缕炊烟。母亲系了围裙，在灶台边忙碌；父亲扛了锄头走在田埂上，夕阳金色的余晖把他的影子拉得老长。我背着割好的猪草回家，弟弟赶着鸭子进圈。柴烟裹着香味，故意从灶房里飘出来，满院子跑，仿佛代母亲在喊我们回家吃饭。

岁月马不停蹄，一切都在变，令人欣喜，也令人伤怀。那个近在心灵却又远在天涯的老家，那段再也回不去的岁月，仿佛醇酒，历久弥香。

（作者系璧山区实验小学教师）

责 编  钟   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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