樵坪山随想 文/艾万忠 今夏某日,我驱车一小时又来到樵坪山。山还是那座山,水还是那汪水。眼前这一汪碧水,就像一面镜子,平静如洗。据说平均有七八米深,最深处有二三十米。 清晨,漫步于湖边,鱼儿所游之处,微澜轻漾,阵阵涟漪。有多少鱼儿?有什么样的鱼儿?鱼儿大的究竟有多大?疑惑中,忽见一只白鹭从对岸树丛飞出,时而高,时而低,时而又“消失”于树丛。 湖面上飞来飞去的这只白鹭,“司马昭之心”再明白不过。我驻足观察了好一会儿,期望有“奇迹”出现。但见水面下,鱼儿三五一群视若无物,只管慢悠悠地游来游去。可奇怪的是,就是没让白鹭的企图得逞。湖上的白鹭,水下的鱼儿,博弈就是个常态,什么时候白鹭能捕捉到鱼儿,也许只有天知道。 湖对岸,是葱郁的树木。这些树木完全把岸上的山体给遮掩住了。但湖水真是给力,硬是把岸上的山体原版成像下来。虽说是倒影,却让我们够不着的山、够不着的树,变得近在咫尺,一目了然。或因湖水成全了山成全了树,湖水的蓝也更加深沉,更加静穆。 山的胸怀水的柔情,平时或许感觉不到,一到关键时候大家才如梦初醒。去年,也就是这个时候,就是这一湖水,面对天干,视为己任,毅然决然放出一汪碧水。这一个夏天,樵坪山山上山下依旧绿色不减,照样炊烟袅袅。这湖水名叫清水湖。像清水湖这样的湖泊,在樵坪山星罗棋布。清水湖也好,星罗棋布的这湖那湖也好,当它们面对同样的情况,我想都会如此“仗义”。 信步湖边,地里的南瓜、茄子、西红柿、豆角、辣椒、玉米,绿的紫的红的,不时呈现眼前,尽都“硕果累累”。每每见此,那人间“烟火气”扑面而来。 到樵坪山又是仲夏,早已过了采茶时节,可一垄垄茶树,依旧在这山顶一侧坡上,一行一行均匀整齐地扎根于红土地。茶树色相自是有些陈旧,但仍然是一袭绿色。同样是绿色的竹子,此时与茶树一起,就尤显清新尤显嫩绿。这嫩绿的竹林,不是别的什么竹,全都是些楠竹。一棵棵笔直孤高、一棵紧挨一棵的楠竹,如一面挡风的墙,守护着南面这一坡茶树。像是丈夫呵护着分娩不久的妻子,又像是儿子看护着年迈的母亲。阳光最懂漫步于此的我们,以其力大无比的穿透力,毫不客气,也毫不费力投进竹林。刹那间,竹与竹、光与光,竹与光青白相间,绿荫丛中熠熠生辉。 太阳喷薄欲出之时,大家还都在被窝里没起来。在樵坪山欣赏太阳的美,就只好锁定在傍晚。太阳落山那十几二十分钟,是我们最享受的“黄金一刻”。站在楼顶,红彤彤的太阳漫过云层,越过天际,映得那天边红一层紫一层,直到夜幕完全降临,天边那抹红霞也落进了我们的心。日落日升,周而复始。一座山有一座山的名。柴薪堆积如山,是樵山。又由岩石盖顶,山坡四周陡崖环绕,樵坪山或许由此得名。 一座山有一座山的名气。樵坪山不是五岳,不是黄山不是华山。但这个四周陡崖环绕的山,所产稻谷口感Q弹,味道极佳,吃过的人都赞不绝口,又有三百余亩十万余株红豆杉,至少在重庆可算得上一座“宝山”。一座山有一座山的温度。樵坪山的气温为何要比城里低二三摄氏度?这次再来也才悟到,这几度温差并非海拔决定,而是樵坪山植被所赐。百分之七十的植被覆盖率,樵坪山——妥妥的天然氧吧天然空调。 一山一境界,一隅一情怀。今夏在樵坪山小住几日,早溜湖边,晚看云霞,晚饭前再走走茶山竹林,已是乐此不疲。 (作者单位:重庆市无线电协会) 责 编 钟 斌 主 编 陈广庆 策 划 胡万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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