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到菜花金黄时文/鄢伦 三月三,风筝飞满天。勤劳的春姑娘唤醒了嫩绿的新芽、五彩的花朵,把大自然装扮得美丽如画。 人们纷纷走出家门,来到田野,走上山岗,休闲踏青。那一片片金黄的菜花总让人流连忘返,如痴如醉。 每当这个时候,我总会回想起童年的小伙伴邓四哥。 上世纪七十年代初,我出生在一个农民家庭。贫穷让自己缺乏自信,少言寡语,与同龄人在一起总感觉矮人一截,还常受欺负。 小伙伴中,比我大两三岁的邓四哥一直对我好,时常保护我,关心我。他的这份情意一直留在我心里。 邓四哥家与我家只隔了一根田坎。那个年代,家里的小孩都要做些割草、放羊等力所能及的家务事。很多时候,我和邓四哥总是一起出门。 三月,油菜田里一片金黄。这一片片金黄的花海就成为了我们边割草,边游戏玩耍的乐园。 我们背着背篓来到油菜地里。“淹没”在花海之中,哪还有割草的心思?把背篓晾在一边,吹牛聊天、捉迷藏、打对抗攻防仗,玩得不亦乐乎。油菜花瓣落在头发上、衣服上,整个人的头上、身上都被染上了黄色。玩够了,也快到吃饭的时间了,我们才胡乱割些草,背回家。有时玩耍不小心将油菜茎弄断了,种油菜的主人前来责问,邓四哥总是把责任承担下来。 有一年油菜花开的季节,我和邓四哥钻进一块油菜田捉迷藏。不一会儿,另一波同龄人也来到这块油菜田。对方带头的那位要我们让出“地盘”,他们要在这里活动。我说了一句“我们先来,凭什么让”惹怒了对方。那人凶巴巴地就要“教训”我。邓四哥提高嗓门大声吼:“要干啥子?我们是先来撒。周围恁个宽,要耍你们另外找地方撒。”对方被邓四哥的气势给镇住了,只好灰溜溜地走了。我心里更加佩服邓四哥了。 油菜花谢的时候,邓四哥家院坝边上那棵高大的枇杷树也挂满了果子。不久,油菜收割后,人们忙着整理油菜田,准备插秧。这时,邓四哥家总会给我们家送一些刚采摘的枇杷来。邓四哥常常悄悄把最大最甜的枇杷拿一些出来和我分享。 如今,我俩都过了知天命的年龄。这些年,他一直生活在老家。我十多岁离开家乡后,一直在外学习和工作,我们见面的机会就很少了。记得邓四哥小学毕业那年,也是油菜花盛开的季节,一天放学路上,遇到了一位照相的师傅,我们就在油菜花田里照了一张相。 那是我人生的第一张相片。这是张黑白照片,看不出油菜花的金黄,脑海里,记得当时我们都光着脚,身着粗布衣服。多年以后,那张照片随着岁月的流逝被我弄丢了。但儿时金黄的油菜花和所有曾经的美好留在脑海里,永远不会丢失。 (作者供职于重庆市江津区慈云镇人大) 主 编 陈广庆 策 划 胡万俊 重庆晚报夜雨版面赏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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