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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者按: 书香致远,续写育人新篇;笔墨含情,点亮追梦征程。由重庆两江新区教育局与重庆晚报联合打造的“书香润心灵 笔墨伴成长”——《少年说》与《师说》双专栏,在时光沉淀中如期而至,与您共赴第九期的教育之约。 本期《少年说》,依旧涌动着两江少年的热忱与锋芒。这里有对校园生活中心理医生的感谢和倾诉,有对父亲的光的追寻,更有少年对母亲的点滴付出看在眼里记在笔端。每一段文字都跳动着青春的节拍,每一份表达都诠释着成长的蜕变。 《师说》专栏则持续诠释教育者的坚守与智慧。我们将一同聆听老师们在三尺讲台的深耕故事,感受她们以风一样的温情,守护初心的教育情怀,见证她们用爱心与责任搭建起育人桥梁,解锁助力学生逐梦前行的成长密码。 重庆两江新区教育局与重庆晚报,始终秉持初心搭建交流平台,用心传递教育温度。愿本期专栏能让您再次触摸到两江教育的深度与活力,见证师生携手、共育花开的动人图景,共绘立德树人的绚丽画卷。 如风轻送 唤醒童梦周雪寒 重庆两江新区星光学校
风,是世间最平等的给予者。它不问出身,既亲吻花园中最娇艳的玫瑰,也拥抱深山中最倔强的松苗;既抚慰无人问津的野草,也托起蒲公英飘向远方的梦。风的存在,本身就是一种广博而无差别的爱。故而,我以为,师者当如风。 如风守护——在暴风雨来临前一刻,将最柔弱的幼苗紧紧护于怀中;如风坚韧——纵使前路山阻林挡,仍跋涉千里,不肯遗漏任何一粒希望的种子;如风无私——即便无人知晓,仍日复一日地穿梭于时光的缝隙,只为唤醒每一颗沉睡的童心。 时光的指针,猛然拨回那个漫山蒲公英的夏天。我来到一所藏在群山环抱的小学支教。山顶,土房,一盒粉笔,一台风琴,三间土房,三个老师,十六双清澈的眼睛,我们四季相依。 忘不了啊,当我第一次弹响那台破旧不堪的风琴时,孩子们那惊诧的目光。忘不了啊,当我用木棍子在土坝上和孩子们画画时,他们那崇拜的眼神。忘不了清晨办公桌上沾着露珠的桃子,忘不了中午的蒸饭盒里香喷喷的土豆…… 时光如沙飞逝,一年的岁月就在绘声绘色的讲课中,就在埋头批改作业的笔尖下,就在上课铃与下课铃的交替中滑过。离开学校那天,漫山的蒲公英随风起舞,我仿佛看到一张张孩子的笑脸,他们顺着我涓涓的目光,驶向深邃的蓝天…… 我闭上眼,有一缕温暖直抵内心,我想起了初为人师时给自己的誓言:爱每一个孩子,即使我微薄的力量犹如苍穹中一缕清风。 那一年,我从长寿走进了重庆星光大家庭,教育理念愈加坚定——好老师就是要用心地去爱每一个孩子。 在如今的星光繁星3班大家庭,清晨的琅琅书声是我们合奏的交响,课堂上妙语连珠是我们师生智慧的对唱,课间欢声笑语是我们共赴的天堂,赛场中的跌倒又爬起是我们共同的成长。我们像朋友一样怄气又和好,像亲人一样鞭策又鼓励。幸福是冬天给我温暖的小手,是犯错后悔的泪光,是外出学习回来时,孩子们用笨拙的黑板字书写的:“繁星3班周老师,是世上最好的老师。” 幸福是那一个叫涵涵的女孩儿,送我的一首小诗。 那是去年家长会,我设计了“我想告诉您”这个环节,让孩子们把平时最想对父母说却不能说的话写出来。 当我念到涵涵的字条儿时,上面写着:“爸爸,我好想妈妈回来,爸爸,我认真写作业,你们不离婚好吗?你说是不是到了天堂,我们一家人就又能在一起了?” 我的心像是被千万条绳索捆扎,勒得生疼,我忍不住想:如果她是我的孩子,如果我是这个孩子…… 从那以后,在语文课上,我的眼神时常与涵涵对视,只见她胆怯地举起半只手臂,藏在桌下的半个手臂诉说着她的不自信。我叫她起来,她声音微小但回答得很准确。于是,我走过去摸摸她的头说:“你很棒哦。”她眼角生出含蓄的笑意。 这学期秋游,孩子们带了好多零食,我看到涵涵拿着一袋薯片看向我。我径直朝着她走过去,让她喂我吃了一大口,薯片渣像一颗颗金色的小星星,缀得我一脸金黄。涵涵望着我的脸,扑哧——笑开了,黑色的眼珠里汪了一海的幸福。那一刻,我仿佛看到金色星光洒满了她的童年。 今年教师节,涵涵送给我一首小诗: 老师的眼睛真美, 走路时我摔倒了, 老师用眼睛对我一笑, 我就不疼了。 老师的眼睛真暖, 走丢时,我恐惧了, 老师用眼睛望着我, 我就不害怕了。 谁的辫子散了, 谁的扣子掉了, 谁的鞋子穿反了, 老师的眼睛都知道。 二十余载回眸,我终于明白:师之伟大,就是坚守住这方小而又小的讲台,说一辈子平凡而又平凡的话语,做这些细之又细的事情,爱每一个单纯而幼小的心灵。 此生,请让我化作一缕清风吧,丝丝缕缕、点点滴滴、日日年年,让每一星教育的火花,成为我一生的惊涛骇浪! 风起时,梦已醒。 教室里的“小分贝”发光了邹莲 重庆两江新区万年路小学校
数学课上,我总能一眼找到角落里的小萌——她永远把身子埋在课本后,回答问题时声音像被棉花裹住,连前排同学都要侧耳听。最近,小萌的请假条更是叠成了小堆,作业本上的红叉越来越多。我心里着急,决定趁着周末去小萌家走走。 敲开小萌家的门,迎接我的是小萌躲闪的眼神和妈妈无奈的叹气。客厅茶几上摆着几本翻旧的绘画书,其中一页画满了整整齐齐的几何图形,线条细腻得像用尺子量过。 “这是小萌画的?”我指着画问。 她的妈妈点点头:“她在家就爱躲房间画画,说在纸上‘说话’不紧张,可一到学校就不敢开口了。” 小萌攥着衣角站在一旁,听到这话,头埋得更低了。 我走过去,轻轻拿起画纸:“你看这正方形画得多标准,边角比我用三角板画得还齐,这说明你对‘图形’特别敏感,数学里的‘长方体表面积’对你来说,肯定是小难题!” 小萌猛地抬头,眼里第一次有了光亮。 周一讲“长方体表面积”,我特意把小萌的几何画展示在屏幕上:“大家看,小萌画的图形又准又好看,今天咱们就请她当‘小老师’,说说怎么确定长方体的长、宽、高。” 全班同学的目光都投向小萌,她捏着衣角站起身,我悄悄朝她比了个“加油”的手势,又轻声提醒:“就像你画画时找线条那样,慢慢说,我们都在听。” 小萌深吸一口气,声音虽轻却清晰:“长……就是最长的那条边,宽比长短一点,高是立着的……” “完全正确!”我立刻鼓掌:“小萌把数学和画画连起来了,这个方法特别好,谁听懂了?” 教室里响起掌声,小萌的脸慢慢红了,却悄悄把背挺直了一点。 从那天起,我总能找到贴合小萌的“小任务”:课前让她用画纸画出当天要学的数学图形,课上请她分享画图思路,课后让她帮同学标注几何题的关键线条。 每次小萌完成,我都会特意夸奖:小萌的画图法帮大家理清了思路;小萌标注的线条特别清楚,一看就懂…… 有次小萌又递来请假条,理由是“不舒服”。我想起家访时妈妈说的“孩子总怕自己学不好,想躲”,便把小萌叫到身边,拿出一张贴了她几何画的便签:“你还记得上次画的长方体吗?咱们这节课要学它的体积计算,就差你这个‘图形小老师’带大家入门了。要是你不来,同学们该着急啦。” 小萌捏着便签,手指反复摩挲着自己的画,小声说:“老师,我明天来上课。” 渐渐地,小萌请假的次数少了。她开始主动举小手,声音虽然还不算洪亮,但足够全班听清;作业本上的红叉变成了红勾,单元测验竟考到了85分。 那天放学,小萌追上我,从书包里掏出一个折纸魔方,魔方每个面上都画着不同的数学公式:“老师,我自己折的……谢谢您发现我会画画,还说我能学好数学。” 我蹲下来,摸了摸她的头:“小萌本来就是会发光的孩子呀,画画是你的光,数学也是。现在,你把两道光都点亮了,全班都看见啦!” 夕阳下,小萌笑着跑开,手里的折纸魔方在阳光下晃出淡淡的影子——那个总躲在角落的“小分贝”,终于变成了敢大声分享、敢大胆探索的“小太阳”。 编辑:杨雪 美编:钟柳 主编:陈广庆 策划:胡万俊 校审:罗再芳 总值班:杨飞、周圆 重庆晚报夜雨版面赏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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